清泰年春正月辛卯朔，帝御文明殿受朝賀，仗衛如式。乙未，百濟遣使獻方物。戊戌，幸龍門佛寺祈雪。癸卯，以給中、充樞密院直學士呂琦端明殿學士；以六軍諸衛判官、尚工部郎中薛文遇樞密院直學士。乙巳，以上元夜京城張燈，帝微行，置酒于趙延壽之第。丁未，皇河南尹、判六軍諸衛重美封雍王。己未，以前司農卿王彥鎔太僕卿。月戊辰，吐渾寧朔、奉化兩府[01326]留後李可久加檢校司徒。「奉化」二字原無，據冊府卷九七六、會要卷二八補。可久本姓白氏，前朝賜姓。庚午，監修國史姚顗，史官張昭遠、李祥、吳承範等修撰明宗實十卷上之。以理卿竇維光祿卿，以前許州節度判官張登理卿。丁丑，以太常卿李鈴兵部尚，以兵部尚梁文矩太常卿。庚辰，以前鄜州節度使皇甫立潞州節度使。辛巳，以前均州刺史仇暉左威衛上將軍，保順軍節度使鮑君福加檢校太尉、同平章。丁亥，以昭義節度使安元信卒廢朝。月庚，「月」原作「日」，據殿本改。中門下奏：「準閣門分析內外官辭謝規例：諸州判[01327]官、軍將進奉到闕，舊例門門辭；今後隻令朝，依舊門辭。新除諸道判官、記以下無例中謝，並放謝放辭，得替到京無例；今後兩使判官許中謝，赴任卽門辭，其記以下並依舊例。朝臣文五品、武四品以上舊例中謝，其以下無例對謝；今請依天成四年正月敕，凡升朝官並許中謝。諸道都押衙、馬步都指揮、虞候、鎮將、諸色場院，無例謝辭，並進榜放謝放辭，得替到闕，無例入。在京鹽曲稅官、兩官巡卽許中謝，新除令、並中謝，殿本、劉本同。冊府卷一〇八作「兩軍巡」，會要厥六作「兩軍巡使」。次日門辭，兼有口敕誡勵。文武兩班所差吊祭使及告廟祠祭，隻正衙辭，不赴內殿。諸道進奏官到闕，，得假，[01328]進榜門辭。」殿本、劉本同。冊府卷一〇八作「諸道差進奏官到闕，得見以后，請假得替，進牓子，放門辭。」會要卷六同。從之。辛丑，權知福建節度使王昶奏，節度使王延鈞以去年十月十四日卒。是時延鈞父雖僭竊于閩嶺，猶稱藩于朝廷，故有是奏。甲辰，以右神武統軍楊章彰武軍節度使。丙午，以翰林學士、禮部侍郎馬裔孫中侍郎、同平章。丁巳，以端明殿學士呂琦御史中丞。戊午，御史中丞盧損責授右贊善夫，知雜侍御史韋稅責授太僕寺丞，侍御史魏遜責授太府寺主簿，侍御史王嶽責授司農寺主簿。初，延州保安鎮將白文審聞兵興岐下，專殺郡人趙思謙等十餘人，已伏其罪，[01329]復下台追係推鞫，未竟。會去年五月十日德音，除十惡五逆、放火殺人外並放。盧損輕易卽破械釋文審，帝怒，收文審誅之。台司稱奉德音釋放，不得追領祗證。中詰云，德音言「不在追窮枝蔓」，無「不得追領祗證」六字，擅改敕語。理斷以失出罪人論，故有是命。是月，有蛇鼠鬥于師門外，鼠生而蛇死。夏四月己未朔，以左衛上將軍王景戡左神武統軍，以右領軍上將軍李頃華清宮使。戊辰，以太詹盧演工部尚致仕。辛未，以中舍人、史館修撰張昭遠禮部侍郎；以前滄州節度使李金全右領軍上將軍。是月，有熊入[01330]京城捕人。五月辛卯，以河東節度使、兼同彰國振武威塞等軍蕃馬步總管、檢校太師、兼中令、駙馬都尉石敬瑭鄆州節度使，進封趙國公。以河陽節度使、充侍衛馬步軍都指揮使宋審虔河東節度使。甲午，以前晉州節度使、同彰國振武威塞等軍蕃副總管張敬達充西北面蕃馬步都部署，落副總管。乙未，詔：「諸州兩使判官、畿赤令有闕，取省郎、遺補、丞博、少列宮僚，選擇擢任。」以忠正軍節度使、侍衛步軍都指揮使張彥琪河陽節度使，充侍衛馬軍都指揮使；以彰聖都指揮使、饒州刺史符彥饒忠正軍節度[01331]使，充侍衛步軍都指揮使。丙申，以雍王重美與汴州節度使範延光結婚，詔兗王從溫主之。丁酉，以國祭酒馬縞卒廢朝。戊戌，昭義奏，河東節度使石敬瑭叛。以鴻臚卿兼通舍人、判四方館王景崇衛尉卿，充引進使。壬寅，削奪石敬瑭官爵，便令張敬達進軍攻討。乙卯。殿本、劉本同。通鑑卷二八〇作乙巳。據二十史朔閏表，清泰三年五月己丑朔，乙巳為十七日，乙卯為二十七日。以晉州節度使張敬達太原四面兵馬都部署，尋改招討使；以河陽節度使、侍衛馬軍都指揮使張彥琪太原四面馬步軍都指揮使；以邢州節度使安審琦太原四面馬軍都指揮使；以陝州節度使相裏金太原四面步軍都指[01332]揮使；以右監門上將軍武廷翰壕寨使。丙辰，殿本、劉本同。通鑑卷二八〇作丙午。據二十史朔閏表，清泰三年五月己丑朔，丙午為十八日，丙辰為二十八日。以定州節度使楊光遠太原四面兵馬副部署、兼馬步都虞候，尋改太原四面副招討使，都虞候如故。以前彰武軍節度使高行周太原四面招撫兼排陣使。初，帝疑河東有異志，與近臣語及其，帝曰：「石郎與朕近親，在不疑之地，流言毀譽，朕心自明，萬一失歡，如何和解？」左右皆不對。翌日，欲移石敬瑭于鄆州，房暠等堅言不可，司天監趙延乂亦言星辰失度，尤宜安靜，由是稍緩其。會薛文遇獨宿于禁中，帝召之，諭以太原之。文遇奏曰：「臣聞作舍于道，年不成，國家利害，斷自宸旨以臣料之，石敬瑭除亦叛，不除亦叛，不[01333]如先圖之。」帝喜曰：「聞卿此言，豁吾憤氣。」先是，有人言國家明年合得一賢佐主謀，平定天下，帝意亦疑賢佐者屬在文遇，卽令手除目，夜下學士院草制。翌日，宣制之際，兩班失色。居六七日，敬瑭上章云：「明宗社稷，陛下纂承，未契輿情，宜推令辟。許王先朝血緒，養德皇闈，儻循當璧之言，免負鬩牆之議。」帝覽奏不恱，手攘抵地，召馬裔孫草詔報曰：「父有社稷，傳之于；君有禍難，倚之于親。卿于鄂王，故非疏遠。往歲衛州之，天下皆知；今朝許王之言，人誰肯信！英賢立，安肯如斯」云。戊申，張敬達奏，西北面先鋒都指揮使安審信率雄義左[01334]第指揮百十七騎，並部下共五百騎，剽劫百井，叛入太原。奏，軍已至太原城下。詔安審信及雄義兵士妻男並處斬，家產沒官。先是，雄義都在伏州屯戍，原作「伏州」，據劉本、通鑑卷二八〇改，下句同。其指揮使安元信謀殺伏州刺史張朗，泄，戍兵自潰，奔安審信軍，審信與之入太原。太常奏，于河南府東權立宣憲太后寢宮，從之。己酉，振武節度使安叔千奏，西北界巡檢使安重榮驅掠戍兵五百騎叛入太原。以新授河東節度使宋審虔宣州節度使，充侍衛馬軍都指揮使。壬，鄴都屯駐捧聖都虞候張令昭逐節度使劉延皓，據城叛。翌日，令昭召副使邊仁嗣已下逼令奏[01335]請節旄。六月辛酉，天雄軍節度使劉延皓削奪官爵，勒私第。癸亥，以天雄軍守禦、右捧聖第軍都虞候張令昭檢校司空，行右千牛將軍，權知天雄軍府。丙寅，禦敷政殿，遣工部尚崔居儉奉宣憲皇太后寶冊于寢宮。時陵園在河東，適會兵興，故權于京城修奉寢宮上諡焉。己巳，以西上閣門副使、少府監兼通舍人劉頎鴻臚卿，職如故。庚午，詔曰：「時雨稍愆，頗農稼，分命朝臣祈禱。」辛未，工部尚致仕許寂卒。以權知魏府、右千牛將軍張令昭齊州防禦使，以捧聖右第指揮使邢立德州刺史，以捧聖第五指揮使康福[01336]進鄚州刺史。甲戌，以汴州節度使範延光天雄軍四面招討使，知行府。丙，以西京留守李周天雄軍四面副招討使兼兵馬都監。詔河東將佐節度判官趙瑩以下十四人並籍沒家產。秋七月戊，範延光奏，領軍至鄴都攻城。己丑，誅右衛上將軍石重英、皇城副使石重裔，皆敬瑭之。時重英等匿于民家井中，獲而誅之，並族所匿之家。奚首領達剌幹遣通介老奏，殿本考證云：「達喇罕舊作達剌干，今改。」奚王李素姑謀叛入契丹，已處斬訖，達剌幹權知本部落。辛卯，沂州奏，誅都指揮使石敬德，並族其家，敬瑭之弟。乙未，以前彰武軍節度使高行周潞州節度[01337]使，充太原四面招撫排陣使；以潞州節度使皇甫立華州節度使。丁酉，雲州節度使沙彥珣奏，此月日夜，步軍指揮使桑遷作亂，以兵圍城，彥珣突圍出城，就西山據雷公口。日，招集兵士入城誅亂軍，軍城如故。辛丑，以將作監丞、介國公宇文頡汝州襄城令。乙巳，以衛尉卿聶延祚太賓客。戊申，範延光奏，此月十一日收復鄴都，羣臣稱賀。己酉，以禮部侍郎張昭遠御史中丞；以御史中丞呂琦禮部侍郎，充端明殿學士。庚戌，中奏：「劉延皓賓佐等，帥臣旣已削奪，其行軍司馬李延筠、副使邊仁嗣以下，望命放田里。」奏入，[01338]帝怒，詔理曰：「帥臣失守，已行削奪，其僚佐合當何罪？」旣而竟依中所奏。壬，詔範延光誅張令昭部下五指揮及忠銳、忠肅兩指揮。繼範延光奏，追兵遣襲張令昭部下敗兵至邢州沙河，斬首百級，並獻張令昭、邢立、李貴等首級。奏，獲張令昭同惡捧聖指揮使米全以下諸指揮使都頭凡十人，並磔于府門。癸丑，左衛上將軍仇暉卒。洺州奏擒獲魏府作亂捧聖指揮使馬彥柔以下五十八人。邢、磁州相次擒獲亂兵，並送京師。彰聖指揮使張萬迪以部下五百騎叛入太原，詔誅家屬于懷州本營。八月戊午，契丹遣使摩哩[01339]入朝。原作「美稜」，注云：「舊作『梅里』，今改正。」殿本作「摩哩」。按此係輯錄舊五代史時據遼史索倫國語解所改，今恢復原文。己未，以汴州節度使範延光天雄軍節度使、守太傅、兼中令；以西京留守李周汴州節度使、檢校太尉、同平章。癸亥，應州奏，契丹千騎迫城。詔端明殿學士呂琦往河東忻、代諸屯戍所犒軍。以左龍武將軍袁義右監門上將軍，以振武軍節度使安叔千充代北兵馬都部署。己巳，雲州沙彥珣奏，供奉官李讓勳送夏衣到州，縱酒淩轢軍都行，劫殺兵馬都監張思殷、都指揮使黨行進，其李讓勳已處斬訖。張敬達奏，造五龍橋攻太原城次。戊寅，以鎮州節度使董溫琪充東北面副招討使。己卯，洺州獻野繭十斤。辛巳，張敬達奏，[01340]賊城內出騎軍十隊、步卒千人衝長連城，高行周襲殺入壕，溺死者半，擒賊將安喜以下百餘人，甲馬一百八十匹。九月甲辰，張敬達奏，此月十五日，與契丹戰于太原城下，王師敗績。時契丹主自率部族來援太原，「主」原作「王」，據殿本、劉本、冊府卷九八七、通鑑卷二八〇改。下同。高行周、符彥卿率左右廂騎軍出鬥，蕃軍引退。巳時後，蕃軍復成列，張敬達、楊光遠、安審琦等陣于賊城西北，倚山橫陣，諸將奮擊，蕃軍屢却。至晡，我騎軍將移陣，蕃軍如山而進，王師敗，投兵仗相藉而死者山積。是夕，收合餘衆，保于晉祠南晉安寨，蕃軍塹而圍之，自是音聞阻絕。朝廷恐。是日，遣侍衛步軍都指揮使[01341]符彥饒率兵屯河陽，詔範延光率兵由青山路趨榆次，詔幽州趙德鈞由飛狐路出敵軍後，輝州防禦使潘環合防戍軍出慈、隰以援張敬達。「耀州」原作「輝州」，據冊府卷九八七、通鑑卷二八〇改。按本書卷九四潘環傳亦云：「清泰中，移耀州。」「慈」原作「磁」，明本冊府卷九八七同，據殘宋本冊府、通鑑卷二八〇改。按本書卷一五〇郡縣志，慈州、隰州屬河東道，磁州屬河北道。此次戰役在河東道。以前絳州刺史韓彥惲太賓客。契丹主移帳于柳林。乙巳，詔取十日幸北面軍前。戊申，帝發京師，路經徽陵，帝親行謁奠。夕次河陽，召羣臣議進取，盧文紀勸帝駐河橋。庚戌，樞密使趙延壽先赴潞州。辛亥，幸懷州。召吏部侍郎龍敏訪以機，敏勸帝立東丹王贊華契丹主，以兵援送入蕃，則契丹主有後顧之患，不能久駐地矣。帝深以然，竟不行其謀。[01342]帝自是酣飲悲歌，形神慘沮。臣下勸其親徵，則曰：「卿輩勿說石郎，使我心膽墮地！」其怯憊如此。冬十月丁巳夜，彗星出虛危，長尺餘。壬戌，詔天下括馬，詔民十戶出兵一人，器甲自。戊辰，代州刺史張朗超授檢校太保，以其屢殺敵衆，故以是命獎之。二十六字原無，盧本同，據殿本、劉本補。癸酉，幽州趙德鈞以本軍千騎與鎮州董溫琪由吳兒穀趨潞州。盧本同，殿本、劉本、通鑑卷二八〇作「三千騎」。十一月戊，以趙德鈞諸道行營都統，以趙延壽河東道南面行營招討使，以劉延朗副之。庚寅，以範延[01343]光河東道東南面行營招討使，以李周副之。帝以呂琦嘗佐幽州幕，乃命齎都統官告以賜德鈞，兼犒軍士。琦至，從容宣帝委任之意，德鈞曰：「旣以兵相委，焉敢惜死！」德鈞志在並範延光軍，奏請與延光會合。帝以詔諭延光，延光不從。丁酉，延州上言，節度使楊章部衆所殺，以前坊州刺史劉景嚴延州留後。劉景嚴「巖」原作「嚴」，據通鑑卷二八〇、冊府卷一七九、本書卷七六晉高祖紀及卷一〇一漢隱帝紀改。庚，趙德鈞奏，軍至團柏穀，前鋒殺蕃軍五百騎。範延光奏，軍至榆次，蕃軍退入河東川界。潘環奏，隰州逐退蕃軍。壬寅，趙德鈞奏，軍出穀口，蕃軍漸退，契丹主駐柳林寨。時德鈞累奏乞授延壽鎮州節制，帝怒曰：「德鈞父堅要[01344]鎮州，苟能逐退蕃戎，要代予位，亦甘心矣。若玩寇要君，但恐犬兔俱斃。」德鈞聞之不恱。閏月丙辰，日南至，羣臣稱賀于行宮，帝曰：「晉安寨內將士，應思家國矣。」因泣下久之。丁巳，以岢嵐軍勝州。辛酉，以右龍武統軍李從昶左龍武統軍，以前邠州節度使楊思權右龍武統軍。壬戌，丹州刺史康承詢停任，配流鄧州。時承詢奉詔率義軍赴延州義軍亂，承詢奔鄜州，故有是責。甲，太原行營副招討使楊光遠殺招討使張敬達于晉安寨，以兵降契丹。時契丹圍寨，自十一月以後芻糧乏絕，軍士毀居屋茅、淘馬糞、削鬆甗以供秣飼，馬尾鬛相食俱[01345]盡。楊光遠謂敬達曰：「少時人馬俱盡，不如奮命血戰，十得四，猶勝坐受其弊。」敬達曰：「更少待之。」一日，光遠伺敬達無，遂殺之，與諸將同降契丹。時馬猶有五千匹，戎王主以軍與石敬瑭，其馬及甲仗卽齎驅出塞。丁卯，戎王立石敬瑭晉皇帝，約父之國，改元天福。戎王與晉高祖南行，趙德鈞父與諸將自團柏穀南奔，王師蕃騎所蹙，投戈棄甲，自相騰踐，擠于岩穀者不可勝紀。己巳，帝聞晉安寨敵所陷，詔移幸河陽，時議以魏府軍尚全，契丹必憚山東，未敢南下，車駕可幸鄴城。帝以李崧與範延光相善，召入謀之。薛文遇[01346]不知而繼至，帝變色，崧躡文遇足，乃出。帝曰：「我此物肉顫，適擬抽刀刺之。」崧曰：「文遇人，致誤，刺之益醜。」崧因請帝京。壬申，車駕至河陽。甲戌，晉高祖與契丹至潞州，契丹遣蕃將相溫率五千騎送晉高祖南行。大相温原作「大詳衮」，注云：「舊作『相溫』，今改正。」按此係輯錄舊五代史時據遼史索倫國語解所改，今恢復原文。丁丑，車駕至自河陽。時左右勸帝固守河陽。居數日，符彥饒、張彥琪至，奏帝不可城守。是日晚，至東上門，黃門鳴鞘于路，索然無聲。己卯，帝遣馬軍都指揮使宋審虔率千餘騎至白馬坡，言踏陣地，時諸將謂審虔曰：「何地不堪交戰，誰人肯立于此？」審虔乃請帝還宮。庚辰，晉高祖至河陽。辛巳辰時，帝舉族與皇太[01347]后曹氏自燔于元武樓。晉高祖入洛，得帝燼骨于火中，來年月，詔葬于徽陵之封中。帝在位共年，年五十。劉本同，殿本作年「五十二」，歐陽史七廢帝紀、通鑑卷二八〇均作「年五十一」。
史臣曰：末帝負神武之才，有人君之量。由尋戈而踐阼，慚德應深；及當寧以居尊，政經未失。屬天命不祐，人謀匪臧，坐俟焚如，良可悲矣！稽夫衽金甲于河壖之際，斧眺樓于梁壘之時，出沒如神，何其勇！及乎駐革輅于[01348]覃懷之日，絕羽于汾晉之辰，涕淚沾襟，何其怯！是知時之來，雕虎可以生風；運之去，應龍不免醢。則項籍悲歌于帳下，信不虛矣！[01349] [01350] [01351] [01352] [013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