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誓
契始封商汤因以为有天下之号
契帝喾之为唐虞司徒史记索隠曰尧封契于商今商州为陜西奉元路支郡汤国号商盘庚迁殷之后号殷
汤号或曰諡汤名履姓氏
史记索隠曰汤名履书曰履是称天乙者谯周云夏殷之礼生称王死称庙主皆以帝名配之天亦帝殷人尊汤故曰天乙从契至汤凡十四代张晏曰禹汤皆字諡法曰除虐去残曰汤皇甫谧云商家生以日为名其母以甲日生则称某甲谯周以为死称庙主曰甲愚案古周书諡法解一百八十諡并无以尧舜禹汤桀纣为諡者郑氏通志略云周人以讳神故卒哭而讳将葬而諡其有尧舜禹汤桀纣六人乃人名非諡法如云巧言如流曰哿辟于四门曰穆有文在手曰友乃圣乃神曰武持盈守成曰成此皆采经传之言不通理者愚谓諡法当以周书所载为正其余诸家皆后人赘附之文如除残去虐曰汤之类皆不足据只以汤为号为是今史记首卷有諡法一篇多周书一十字皆后人所増者
亳
今河南府偃师县
仲虺之诰
仲虺奚仲之后为汤左相
左传定元年薛宰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为夏车正奚仲迁于邳仲虺居薛以为汤左相
士师以五戒先后刑罚
先后音去声犹左右
南巢地名庐江六县有居巢城
在今淮西无为州巢县
愧徳之不古若
辑纂引陈氏云观汤之慙汤之本心始见矣以居万世君臣之始变吕氏曰此心之慙此诰之释皆不可少
民生有耳目口鼻爱恶之欲无主则争且乱矣
孟曰口之于味耳之于聱目之于色鼻之于臭四支之于安佚性有命焉盖命谓分富贵贫贱各有其分先王制礼不可逾越苟无圣人以主之则人人各纵其气质之性以极其欲而各求所不当得者则必犯非其分而争且乱矣
史记言桀囚汤于夏台
索隠云狱名夏曰均台皇甫谧云地在阳翟是阳翟元属许州今属均州
懋茂
左氏宣十五年伯宗曰酆舒怙其隽才而不以茂徳
葛国名
在今归徳府宁陵县去亳百里
礼义者所以建中者
新安陈氏云动而以义制即义以方外之谓能以义方外则此徳应万之用以行而此中无过不及之用在是矣静而以礼制心即敬以直内之谓防敬以直内则此徳具众理之全体以立而此中不偏不倚之体在是矣
汤诰
亳汤所都在宋州谷熟县
寰宇记云殷谓之南亳亦尝都之谷熟今废案注防云郑元云亳今河南偃师汉书音义臣瓉云汤居亳今济隂亳县是杜预云梁国蒙县北有亳城皇甫谧云汤居亳与葛为邻葛即今梁国宁陵之葛乡若汤居偃师去宁陵八百余里岂当使民为之耕乎亳今梁国谷孰县是诸说不同未知孰是
衷中
朱语录云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孔安国以为降善便是无意思衷不是善只是中与民受天地之中一般云看得衷字是个无过不及恰好底道理云此衷字义本是如左氏所谓衷甲以见之义为其在衷而当中愚案说文云衷亵衣増韵云方寸所蕴盖是天以此理降付于人人受而具之于心无少偏倚本谓之中为其蕴之方寸若亵衣之在里故谓之衷其实则中者天下之本故蔡氏直以中训之
屈原曰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当作屈原传曰本太史公辞云天者人之始父母者人之本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
简阅一听于天
朱语录云善与罪天皆知之如天点检数过相似尔之有善在帝心我之有恶在帝心
伊训
夏曰嵗商曰祀周曰年
歳木星一年行一次十年而亥一周祀祭享一年而徧年禾一熟
商以建丑为正故以十月为正
正正朔王者易姓受命而改正朔夏正建寅取人生于寅之义商改而建丑取地辟于丑之义周改而建取天开于之义此之谓正名统名微
代虽正朔不同然皆以寅月起数
建寅之月夏之正月其月为孟春天时人咸与维新之时故其月称正月商周因之以起数以夏称嵗故以建寅之月为正歳周礼屡称正嵗是
攺正朔而不改月数则于经史尤可考周建矣而诗言四月维夏六月徂暑则寅月起数周未尝改愚案商秦代不改建寅之数固为明甚惟周则建寅建并有左验故辨者纷然迄无定説谓周不改月数者指四月维夏六月徂暑谓周改月数者礼记有正月日至七月日至孟有十一月徒杠成十月舆梁成及七八月之间旱朱注云周七八月夏五六月左传正月日南至据此则周似改月数矣朱于豳七月传引吕氏云正之通于民俗尚矣周并举而迭用之此説盖是
太甲之为嗣王嗣仲壬而王太甲太丁之仲壬其叔父
汤太太丁未即位而卒次外丙在位年而卒幼仲壬在位四年而卒外丙仲壬皆无惟太丁有太甲伊尹立之为仲壬后继仲壬而王
嗣叔父而王而为之服年之丧为之后者为之为之服为之为字并音去聱太甲为仲壬之服仲壬之丧斩衰年是为仲壬之后而为仲壬之丧如之居父丧案程氏云古人谓嵗为年汤崩时外丙方嵗仲壬方四嵗惟太甲差长故立之愚谓外丙仲壬皆太丁之弟若谓年四年非在位之数岂有兄乃嵗而弟反四嵗乎此其在位之歴年无疑
鸣条夏所宅
防云今安邑有鸣条陌孟云东夷郑元云南夷或云陈留平丘皆非在今河东解州安邑县
汤之克忠最为难看汤放桀以臣易君岂可为忠不知汤之心最忠者天命未去人心未离桀之心曷尝斯湏替哉
案孟云五就汤五就桀者伊尹朱引杨氏曰伊尹之就汤以聘之勤其就桀汤进之汤岂有伐桀之意哉其进伊尹以之欲其悔过迁善而已伊尹既就汤则以汤之心为心矣及其终人归之天命之不得已而伐之耳若汤初求伊尹即有伐桀之心而伊尹遂相之以伐桀是以取天下为心以取天下为心岂圣人之心哉辅氏曰杨氏真得汤与伊尹之心足以洗世儒之惑愚谓孟此章杨氏此注亦见汤之克忠处
巫觋
女曰巫男曰觋
十愆
恒舞一酣歌殉货殉色四恒游五恒畋六侮圣言七逆忠直八逺耆徳九比顽童十
墨即叔向所谓夏书昬墨贼杀臯陶之刑贪以败官为墨
左传昭十四年叔向曰己恶而掠美为昬贪以败官为墨杀人不忌为贼夏书曰昬墨贼杀臯陶之刑杜注云昬乱墨不洁之称忌畏者皆死刑
太甲上
顾常目在之
朱语录云古注云顾谓常目在之此语最好非谓有一物常在目前可见只是常存此心知得有这道理光明不昧方其静坐未接物此理固湛然清明及其遇而应接此理亦随处见只要人常提撕省察念念不忘存养久之则是理益明虽欲忘之而不可得矣
夏都安邑
今河东解州安邑县
虞虞人
掌山泽之官
括矢括
括矢末
安汝止者圣君之生而知者钦厥止者贤君之学而知者
钦者肃恭收敛之谓安汝止者自然而然钦厥止者使然而然故有圣贤之别
桐成汤墓陵之地
史记正义曰晋太康地记云尸乡南有亳坂东有城太甲所放处案尸乡在洛州偃师县西南五里
太甲中
冕冠唐孔氏曰周礼天六冕备物尽文惟衮冕耳此盖衮冕之服
防云有虞氏皇而祭夏后氏收而祭殷人冔而祭周人冕而祭并是当代冠名冔是殷之祭冠今云冕者盖冕为通名愚案天六冕祀昊天则裘而冕享先王则衮冕享先公享射则鷩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希冕祭羣祀则冕祀天之冕无旒余五冕皆冕朱里延纽五采十有就皆五采玉有十玉笄朱纮冕之为体周礼无文叔孙通作汉礼器制度取法于周凡冕以板广八寸长尺六寸上下朱覆之乃以五采缫绳贯五采玉垂于延前后谓之邃延周礼防云古者绩麻十升布染之上以下朱衣之于冕之上下延者即是上者纽者缀于冕之两旁垂之或两旁作孔以笄贯之使得其牢固冕前低一寸得冕名冕则俛缫杂文之名合五采丝为之绳垂于延之前后各十就成绳之每一匝贯五采玉十斿则十玉每就闲盖一寸十斿则用玉百八十八纮者用朱绳一条先属一头于左旁笄上以一头绕于頥下至向上于右笄上绕之盖有笄者屈组以为纮垂为饰无笄者缨而结其绦颖达以此为衮冕者盖据享先王言耳其实周冕文胜于商孔云服周之冕可见
太甲下
以上五盖欲太甲矫乎情之偏
无轻民一无安厥位慎终于始必求诸道四求诸非道五
咸有一徳
徳者善之緫称善者徳之实行一者其本原统防者朱语录云横渠説徳主天下之善善原天下之一最好四句叚一叚紧似一叚徳且是体説有吉徳有凶徳然必主于善始为吉尔善亦是叚説或在此为善或在彼为不善或前日不善今日则善惟湏协于克一乃是为善盖善因一而后定徳以言善以理言一以心言
张氏曰虞书精一数语之外惟此为精密
张敬夫语
天七庙昭穆与太祖之庙七七庙亲尽则迁必有徳之主则不祧毁
注疏引王制云天七庙昭穆与太祖之庙而七祭法云王立七庙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逺庙为祧有祧刘歆马融王肃皆以七庙为天常礼所言祧者王肃以为髙祖之父及祖并髙祖以下共为昭穆耳中庸或问云凡庙主在本庙之室中皆东向及其祫于太庙之室中则惟太祖东向自如而为最尊之位羣昭之入乎此者皆列于北牖下而南向羣穆之入乎此者皆列于南牖下而北向南向者取其向明故谓之昭北向者取其深逺故谓之穆盖羣庙之列则左为昭而右为穆祫祭之位则北为昭而南为穆或问云商之七世宗其详今不可考云周穆王时文王亲尽当祧而以有功当宗故别立一庙于西北而谓之文世室至共王时武王亲尽当祧而亦以有功当宗故别立一庙于东北而谓之武世室自是以后则穆之祧者藏于文世室昭之祧者藏于武世室
盘庚上
祖乙都耿圯于河水盘庚欲迁于殷
自祖乙至盘庚居耿者七世史记索隠曰河东皮氏有耿乡史记正义曰绛州龙门县东南十里有耿城殷今河南偃师
史记言祖乙迁邢或祖乙两迁
索隠曰邢音耿
由古文作甹木生条
説文防从弓由聱商书曰苦颠木之有防枿乎感切草木之华未徐锴曰今尚书只作由枿古文省弓而后人因省之通用为因由等字臣等案孔安国注尚书直训由作用用枿之语不通愚案枿字今作蘖通五割反
盘庚中
中者极至之理各以极至之理存于心
中者无过无不及举天下无以加之故谓之极至之理孔曰中庸之为徳其至矣乎各设中于乃心者言此心各以中为准而不为浮言所摇动
盘庚下
案立政亳郑氏曰东成臯南轘辕西降谷
注疏之説如此而本传立政与此不同者彼亦出疏文此为郑氏説而彼为皇甫谧説盖蔡氏有疑故并举之耳疏云古书亡灭无证未知谁得旨矣成臯春秋之虎牢轘辕山名在河南府缑氏县
説命上
亮一作谅隂古作闇
谅据释文力章反本作梁一变为谅再变为亮
鹑防之防
乌南反
柱楣所谓梁闇是
柱知主反楣音眉楣即是梁闇即是庐梁闇者庐之有梁者礼疏谓施梁而柱楣则楣与梁似物未知孰是
剪屏柱楣
剪当作翦书者误朱书説云始者户北向用草为屏不翦其余至是改而西向乃翦其余草始者无柱与楣檐着于地至是乃施短柱及楣以柱其楣架起其檐令稍髙而不可作户愚案朱谓至是者既虞之后
宅忧亮隂言居丧于梁闇
居丧字今董氏辑纂误书作宅忧
先儒以亮隂为信黙
见安国传
语复而不可解
复音福重
髙宗恭默思道之心纯一不与天无闲故梦寐之闲帝赉良弼其念虑所孚精神所格非偶然而得者辑纂引范氏云中庸曰诚则形形则着扬雄曰人心其神矣乎髙宗之梦诚之形而心之神
傅岩在虞虢之闲
史记正义云傅险即傅説所隠之窟名圣人窟在今陜州河北县北七里即虞国虢国之界愚案河北县唐天寳元年陜郡太守李齐物改为平陆今属解州
方言
扬雄书名輶轩使者
説命中
治乱曰乱
亮轩冯氏云治之与乱其义相反古治字作乿经文误冩作乱传者冝云乱当作乿与治同凡经中训乱为治者仿此
凶徳之人虽有过人之才爵亦不可及
既云凶徳云有过人之才者何才禀于气美恶不同随其徳之所成吉徳而有才则所为无不善凶徳而有才则所为无不过才者有能之谓能之所为或良或不良徳而有凶有吉者盖亦得于所禀之初圣贤得刚柔之中气故清明而纯粹其余刚善柔善亦可以沈潜髙明胜之而就吉若禀刚恶柔恶之气则必强梁险谲自暴自弃而就为凶徳矣然未必无才如桀纣智足以拒谏文足以餙非济以凶徳则无不为矣
説命下
苏氏谓甘盘遯于荒野以台语脉推之非是东坡云武丁为太则学于甘盘武丁即位而甘盘遯去使人求之迹其所在则居于河濵自河徃亳不知其所终武丁无所卒业乃相説古注谓武丁遯于荒野使为太而遯则为吴太伯岂复立哉学者徒见书云髙宗旧劳于外乃乙使之劬劳以知艰难耳决非荒野之遯朱语录云东坡解作甘盘遯于荒野据某看只是髙宗自言观上文曰台可见但不知当初髙宗因甚遯于荒野兼无逸云髙宗旧劳于外亦与此相应
作酒者麴多则太苦糵多则太甘
麴酒母糵牙米
斆敎言教人居学之半
朱语录云惟斆学半盖已学既成居于人上则湏敎人自学者学而教人者亦学盖初学得者是半既学而推以敎人与之讲説已亦因此温得此段文义是斆之功亦半念终始典于学始之所以学者学终之所以敎人者亦学
或曰受教亦曰斆斆于为学之道半之半湏自得此説极为新巧
朱语录云因説斆学半或举葛氏解云傅説与王説我敎你者只是一半那一半要你自去行取故谓之终始先生曰近见喻才跋某人説命解后亦引此説吕伯恭亦如此説某旧为同安簿时学中一士作书义如此説见他説得新巧喜之先説王人求多闻时惟建此是人君且学且斆一面理防敎人一面穷义理后面説得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数语是平正实语不应中间翻空一句如此深险如斆得一半不成那一半掉放冷处敎他自得此语全似禅语五通人问佛六通如何是那一通便是妙处且如学记引此亦只依古注
髙宗肜日
肜祭明日祭之名殷曰肜周曰绎
尔雅云绎祭孙炎云绎者相寻不絶之意谷梁传云绎者祭之旦日之享賔何休云继昨日但不灌地降神耳祭礼经传通解云为祊于外祊祭明日之绎祭谓之祊者于庙门之旁因名焉其祭之礼既设祭于室而尸于堂孝求神非一处故曰于彼乎于此乎诗云明不寐有懐人祭之明日明不寐飨而致之从而思之周颂衣绎賔尸笺曰天诸侯曰绎以祭之明日卿夫曰賔尸与祭同日疏云祭宗庙之明日设祭祀以寻绎昨日之祭以賔所祭之尸颂云兕觥其觩曹氏注云旅酬之后恐有失礼者以此罚之祭礼通解陈氏云所以醉饱尸其饮至于无筭其罚至于兕觥则绎祭可知矣辑纂引陈氏云祭之明日以礼享尸行之有司助祭之賔客皆与焉然谓之祭而不谓之享者以尸犹有鬼神之道
昵者祢庙
以亲昵言之故知祢庙
丰于昵失礼之正
丰于昵则必俭于逺厚于父则必薄于祖故云失礼之正
意髙宗之祀必有祈年请命之如汉武帝五畤祀之类
畤祭处秦文公作鄜畤祭白帝秦宣公作密畤祭青帝后百五十年秦灵公作上畤祭黄帝作下畤祭炎帝汉称为雍鄜密上下四畤髙祖入关问秦畤上帝祠何帝对曰有四帝青白黄赤髙帝曰乃待我而具五色遂立黒帝祠名北畤有司进祠帝不亲徃武帝即位初至雍郊见五畤后常嵗一郊外有西畤畦畤不在五畤之数时有李少君以祠灶谷道郤老方见上尊之谓数百嵗人武帝慕道多祠祀皆祈年请命之
西伯戡黎
黎国名在上党壸关之地
今潞州壸关县有黎城县史记称西伯伐饥国云败耆注云饥耆即黎
羑里之囚
史记正义云羑一作牖音酉羑城在相州汤隂县北九里今彰徳路汤隂县
献洛西之地
史记正义云洛水一名漆沮水在同州洛西之地谓文丹坊等州
或曰史记尝载纣使胶鬲观兵
史记不见所出武成防引帝王世纪云武王军鲔水纣使胶鬲周师见王问曰西伯将焉之王曰将攻薛胶鬲曰然愿西伯母我欺王曰不欺将之殷胶鬲曰何日至王曰以甲日胶髙去而雨甚军卒请休王曰已令胶鬲报其主吾雨而行所以救胶鬲之死遂行
微
微名啓帝乙长纣之庶母兄父师太师公箕少师孤卿比干
朱云微纣庶兄箕比干纣诸父注疏云微箕国皆在殷圻内司马彪注庄云箕名胥余
色纯曰牺
殷人尚白祭天地宗庙用白牛
体完曰牷
牛羊豕之未体解者
牛羊豕曰牲
緫名曰牲独用曰特羊豕曰少牢緫用曰太牢
用相容隠
古注谓器实曰用疏以为簠簋之实则以容字不通故蔡氏不从
箕旧以微长且贤劝帝乙立之不从卒立纣正义引吕氏春秋仲冬纪云纣之母生微啓与仲衍其时犹尚为妾改而为妻后生纣纣之父欲立微啓为太太史据法而争曰有妻之不可立妾之故立纣为后于时箕盖谓请立啓而帝乙不听今追恨其
靖安各安其义之所当尽以自达其志于先王使无愧于神明而已
张庭坚才叔曰君之去就死生其志在于天下国家而不在于一身故其死者非沽名其生者非惧祸而引身以求去者非要利以忘君仁之所存义之所至鬼神其知之矣昔商之仁或生或死或为之奴而皆无愧于宗庙社稷岂非谋出于此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