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诰
武王克商迁九鼎于洛邑
见左传桓年宣年云王孙满对楚曰昔夏之方有徳逺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以承天休桀有昏徳鼎迁于商载祀六百商纣暴虐鼎迁于周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十卜年七百天所命
史记载武王言我南望途【史作涂】北望岳鄙顾詹有河粤詹洛伊毋逺天室营周居于洛邑而后云
史记索隠云杜预曰涂山名行轘辕崤黾在陆浑县南岳盖河北太行山鄙都鄙谓近岳之邑愚谓顾詹有河谓回视河水在后粤詹雒伊毋逺天室史记正义谓粤者审慎之辞言审慎詹雒伊水之阳无逺离此为天室愚谓粤与越同及及视雒伊水之傍若天室之所在宜为王者之都毋舍此而逺去天室犹天府
既望十六日乙未十一日
林氏曰汉志曰周公摄政七年月乙亥朔庚寅既望故十一日为乙未
戊申月五日
汉志曰月甲辰朔日丙午愚案月尽故月得甲辰朔五日得戊申
规度其城郭宗庙郊社朝市之位
周礼匠人营国方九里旁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王宫门阿之制五雉宫隅之制七雉城隅之制九雉经涂九轨环涂七轨野涂五轨旁门则四面通十门国中城内九经直路九条九纬横路九条涂路九轨言路之广轨车辙乘车之辙六尺六寸两旁加各七寸通八尺九轨之广七十尺左祖宗庙在王宫之东右社社稷坛在西面朝者面犹郷布政之朝廷在王宫之前后市市在后市朝一夫市与朝各方百歩阿栋髙一丈长丈谓之一雉王宫之门屋脊髙五丈隅者角上浮思防云浮思楼上刻画云气虫兽宫隅之制七雉者王宫之四角髙七丈城隅之制九雉者城角髙九丈环涂者绕城下路七轨广五丈六尺野涂国外之路五轨广四丈○案周书作雒云周公致政乃作邑成周于土中城方千七百十丈郛十七里南繋于洛水北因于郏山以为天下凑乃设丘兆于南郊以祀上帝配后稷愚案以六尺为歩算之则九里之城计方一千六百十丈汲书云七百者古本字讹耳郏山即郏鄏之郏史记正义云郏山名鄏邑名括地志云故王城一名河南城本郏鄏周公新筑在洛州河南县北九里苑内
郊祭天地故用牛社祭用太牢礼
孔氏云郊以后稷配故牛防云记及公羊皆曰养牲必养帝牛不吉以为稷牛吕氏曰郊祭天社祭地愚案上说皆是古者无天地合祭之礼所以郊用牛者一为上帝之牛一为配帝后稷之牛蔡传谓祭天地故用牛此说诚误社为土神即祭地之礼朱言之详矣蔡氏不用何王制曰天社稷皆太牢
春秋传曰士弥牟营成周
见昭公十年即周敬王十年
揣髙低仞沟洫物土方
度髙曰揣度深曰仞物相相取土之方面
邦伯者侯甸男服之邦伯
邦伯诸侯之长
王氏曰成王欲宅洛邑者以天言则日东景朝【当作夕】多阳【当作风】日西景夕【当作朝】多隂日南景短多暑日北景长多寒洛天地之中风雨之所防隂阳之所和司徒云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则景短多暑日北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隂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天地之所合四时之所交风雨之所防隂阳之所和然则百物阜安乃建王国焉制其畿方千里而封树之郑司农云土圭之长尺有五寸以夏至之日立八尺之表其景适与土圭等谓之地中今颍川阳城地为然冯氏亮云土中之说蔡氏引王氏所论而今本多讹日东景夕多风误为景朝多阳日西景朝多隂误为景夕多隂宜正之案王氏据周礼而郑注不明盖地官司徒测土深正日景所以求地之中所谓日南景短日北景长日东景夕日西景朝者是指其立表之处而言其不中日南云者是立表于昼日之南表立于此则其影必短于圭而其地多暑是偏于南矣日北者是立表于昼日之北表立于此则其影必长于圭而地多寒是偏于北矣表立于昼日之东则日至夕而表影方与圭齐是偏于东而其地多风矣表立于昼日之西则日方朝而表影已与圭齐是偏于西而其地多隂矣凡此皆非地之中而用此法者乃所以求中案歩占之说以为日与地相去一万五千里为地之中土圭之法圭长一尺五寸以一寸准千里当昼漏方半置圭立表以测度之夏至之日立八尺之表其影适与土圭等定此为地中案寰宇记云河南府登封县测景台在县东南十五里髙一丈周廻十六歩周礼地中在此县北有阳城山
王之初服若生无不在于初生习为善则善矣自贻其哲命为政之道亦犹是
新安陈氏曰明哲之性与生俱生初生之时习于善则明可作哲习于恶则靡哲不愚哲则为天所命愚则天不命焉是自贻哲命如所谓自求多福此所谓无不在其初生时自贻哲命者王之初服亦犹是此一节明王乃初服之意盖今日作邑而自服土中乃所谓初服是中天下定四海之一初天之命吉凶判于此王之能敬徳祈永命与不能亦判于此召公所以欲王乘此一初之机而疾敬徳疾敬徳则能用徳疾云者欲其乘此机而速勉之
洛诰
复如逆复之复
逆复出周礼已见龙作纳言下
复命于王
叶氏曰如孟有复于王之复
王莽居摄几倾汉鼎皆儒者有以启之
古注云周公言我复还明君之政于新安陈氏曰王莽废汉孺婴为安定公执其手流涕曰昔周公摄位终得复明辟今予独廹皇天威命不得如意盖因孔氏释经之误莽遂借此以文其奸
洛师犹言京师
京师众
河朔黎水河北水交流之内
苏氏曰黎水今黎阳黎阳汉县今名路濬州地有黎阳津亦名白马津
涧水东瀍水西王城朝防之地瀍水东下都处商民之地王城在涧瀍之间下都在瀍水之外其地皆近洛水故两云惟洛食
史氏渐曰涧瀍之东西即洛之中涧水之东即洛之偏同名为洛而王城顽民之居不同非洛自为洛涧瀍自为涧瀍洛邑居天下之中伊洛瀍涧实周流于其间天南响则涧水在洛之右瀍水在洛之左周公于涧瀍之中兆告吉遂营王城以建王居定郊社宗庙是为郏鄏之地今之河南是循之左越瀍水之东复告吉遂营下都名曰成周曰东郊以居殷民今之洛阳是城相距十有八里
下逮胞翟之贱亦皆有孚颙若
祭统云夫祭者畀煇【运】胞【庖】翟阍者恵下之道煇者甲吏之贱者胞者肉吏之贱者翟者乐吏之贱者阍者守门之贱者易云观盥而不荐有孚颙若程云盥谓祭祀之始盥手酌鬰鬯于地求神之时荐谓献腥献熟之时居上者正其表仪如始盥之初勿使神意如既荐之后则天下之人莫不尽其孚诚颙然瞻仰之矣颙仰望
予惟谓之曰庶几其有所乎公但微示其意以待成王自教诏之
新安陈氏曰周公言我今整齐共营洛之百官使从王于宗周我惟谓之曰王庶防适新邑而有乎国之在祀与戎故古人于祭祀皆曰有公但微示王行祀于洛之意于百官以待王之自教诏之
宗周之四辅汉辅本诸此
朱云四辅犹四隣汉辅京兆冯翊扶风郡案王制曰设四辅及公四辅左辅右弼前疑后丞蔡不据此者以成周未尝设四辅官时公旦任太师在公列不闻为四辅故止引汉辅为比周家非有郡特以王城镐京相为邻辅如朱四邻之义耳
公言其自是宅中圗治
此言曰其自时中乂案召诰云旦曰其作邑其自时配皇天毖祀于上下其自时中乂周公固尝举与召公言之此举以答成王
秬黒黍一稃米和气所生鬯鬰金香草
正义云以黒黍为酒煮鬰金之草筑而和之使芬香调畅谓之秬鬯徐云稃米殻音孚尔雅曰秬黒黍秠一稃米郭云秠亦黒黍但中米异耳汉和帝时任城生黒黍或四实实米得黍斛八斗是详此则一稃米名曰秠常罕得既名秬鬯则不必其皆一稃米
卣中尊
尔雅文孙炎云尊彛为上罍为下卣居中郭璞云卣不不者尔雅防云是在罍彛之间即周礼牺象壶着山六尊是罍者尊之者案礼圗云六彛为上受斗六尊为中受五斗六罍为下受一斛毛诗说金罍一硕是彛卣罍者皆为盛酒器
酒清人渴而不敢饮肉干人饥而不敢食
聘义文
享有体荐
见左传宣十六年
敬之至者其礼如祭
新安陈氏曰宁如归宁父母之宁曰明禋拜手稽首休享者述王命使之辞曰此明洁以敬祀之酒今拜稽而致休美以享公焉敬之至者其礼如祭传曰享有体荐一证记曰君敬则用祭器一证
宿与顾命宿之宿同
宿进爵顾命则谓进爵于神前此则周公言我不敢自进此酒则用以祭文武
戊辰十月之戊辰日
蔡氏于康诰篇首以月哉生魄为周公摄政七年之月则此十月亦在七年康诰篇首乃洛诰脱简及召诰洛诰月日皆第七年中今以汉志考之云周公摄政七年月乙亥朔召诰言月既望十六日庚寅越六日乙未十一日月甲辰朔惟丙午朏月初越日戊申初五日越日庚戌初七日越五日甲寅十一日若翼日乙卯十日越日丁巳十四日越翼日戊午十五日此接康诰月哉生魄十六日己未召诰越七日甲十一日洛诰惟乙卯即召诰月十日戊辰王在新邑十月十日唐孔氏谓此嵗有闰九月辛未朔则十月十日戊辰晦
烝祭之礼
冬曰烝
周尚赤故用骍
骍赤色毛
宗庙礼太牢
合用牛一羊一豕一
此用特牛举盛礼
文武各一牛故为盛
逸史佚
时太史名佚古字通作逸
太室清庙中央室
明堂中央曰太庙太室乐记注云文王之庙为明堂制周颂云清庙祀文王防云天徳清明文王能象天之清明故谓其庙为清庙然则清庙者洛邑文王庙名以其制如明堂故亦有中央太室此蔡氏所以训太室为清庙中央室
周公自留洛之后凡七年而薨
周公位宰摄政已七年欲退休成王留之治洛歴七年自武王防后共十四年两经七年新安陈氏以为惟七年即摄政之七年者非是
多士
弗吊未详
诰引不吊昊天与此同
旻天秋天
尔雅云春为苍天夏为昊天秋为旻天冬为上天
肆与康诰肆汝封同
肆故
弋取弋鸟之弋
论语曰弋不射宿以生丝繋矢而射
栽者培之倾者覆之固其治而不固其乱者天之道仲虺之诰曰推亡固存与此固字同义盖能自种其徳者天因以加培之自倾其徳者天因以覆灭之福善祸淫天之道圣人岂容心哉惟天所命耳
降犹今法降等四国之民罪皆应死我降尔命不忍诛戮
如今云减死一等
来自商奄
孟注奄东方之国史记注云奄于险反兖州曲阜县奄里即奄地东斋陈氏曰此奄与淮夷监同助武庚以叛周公东征一举而诛四国独言来自奄者伐奄在后诛奄即来四国殷管蔡霍
邑四井为邑之邑
四井十家五亩之宅亩半在田亩半在邑所谓宅尔邑
无逸
刘裕奋农亩而取江左一再传后孙见其服用反笑曰田舎翁得此亦过矣
南史宋髙祖刘裕孙孝武帝骏壊髙祖所居隂室为玉烛殿牀头有土障壁上挂葛灯笼麻蝇拂袁顗因盛称髙祖俭徳上曰田舎翁得此已为过矣
祖甲髙宗之祖庚之弟汉孔氏以祖甲为太甲经世书髙宗祖庚祖甲世次歴年皆与书合周公言自殷王中宗及髙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及云者因其先后次第而枚举之辞则祖甲之为祖甲而非太甲明矣
西山真氏曰祖甲为太甲明矣苏氏以享国多寡为次得之新安陈氏曰祖甲为太甲较分明经世书与及字皆不足援以为辨太甲为商贤君万万不可磨何苦极力挽从来无人齿及之帝甲以排太甲乎○愚案真氏陈氏皆不取蔡氏说今且平论之苏氏谓以享国多寡为次则髙宗五十九年之后便当到文王五十年何必逆取太甲以厠于其间此苏氏之说非陈氏谓经世书及字皆不足援其意黙取苏说以破蔡传然考之经文则祖甲享国下即云自时厥后立王生则逸云亦罔或克夀既以祖甲为太甲则中宗髙宗皆太甲后人安得言生则逸罔或夀邪既云不论世次则不可言自时厥后矣以两自时厥后详之则蔡传所考不可破而孔氏苏氏真氏陈氏诸说皆非是
昃日昳
昳徒结反
春秋贡于霸主
左传昭十年晋合诸侯于平丘产争承曰行理之命无月不至贡之无艺国有阙所以得罪
唐有送使之制
唐食货志云宪宗时分天下之赋为一曰上供曰送使曰留州
君奭
臣扈与汤时臣扈人而同名者
疑至臣扈汤时臣名辑纂陈氏云汤至太戊百十年必人而名同
在武丁时不言傅说岂傅说不配食于配天之王乎其详不得而闻矣
息斋余氏曰不言傅说即下文不言尚父之意愚案周公以君奭为经歴之旧臣而留之故歴数商周之老成是以武丁时不言傅说文武时不言太公傅说太公非若甘盘虢叔之旧
陟升遐
如陟方乃死之陟
通彻极而无间
贯通天地人之理
卷阿鸣于髙冈者乃咏其实故周公云尔
卷阿召公所作曰鳯凰鸣矣于彼髙冈盖众人之所闻见喻贤处髙显之地召公既言之矣今乃求去故周公云我则鸣鸟不闻
震撼撃撞欲其镇定
言所以处人心之未服者
辛甘燥湿欲其调齐【才细反】
言所以处人情之未和者
槃错棼结欲其解纾【音舒】
言所以处人之未靖者
黯闇污浊欲其茹纳
言所以处人言之未顺者
患失干没者
患失即论语所谓鄙夫干没出前汉张汤传云始为吏干没服防曰射成败如淳曰豫居物以待之得利为干失利为没干音干
召公亲遭变破斧缺斨之时
诗云既破我斧缺我斨言周公东征诛戮兵器弊壊之时
超然肥遯
肥遯遯卦上九爻辞程曰肥者充寛裕之意遯者飘然逺逝无所繋滞之为善
蔡仲之命
此篇次序当在洛诰之前
盖以在周公摄政七年之中不在留洛七年之内
苏氏曰郭虢
当时声讹以虢为郭如韩为何陈为田之类
管霍国名
今河南郑州管城县古管国左传闵年晋灭霍杜预云永安县东北有霍太山今山西平阳路霍山
周公留佐成王食邑于圻内圻内诸侯孟仲卿故周公用仲为卿非鲁之卿
知非鲁国之卿者以左传定四年云蔡仲改行率徳周公举之以为己卿士周公未尝居鲁既曰己卿士是圻内之卿士孟仲卿犹言上下卿皆命于其君周公以仲为己卿士则是自命之卿
蔡左传在汝淮之间
杜预云武王封叔度于汝南上蔡胡徙新蔡昭侯徙九江下蔡愚案汝南上蔡今汝宁府上蔡县新蔡旧亦为蔡州属县今废下蔡宋为寿州倚县今废在安丰路界内
此章与伊尹申诰太甲之言相类而有深浅不同者太甲蔡仲之有间
伊尹曰克敬曰有仁曰克诚此语深且详矣此以惟徳惟惠言之则所包者广不如敬仁诚分别之切蔡氏所谓浅盖太甲败度败礼之余仲则迈迹自身彼则以臣而告君此则以上而训下故其深浅详略之不同如此
中者心之理而无过不及之差者
中者本所以状性之徳今经言率自中是循而由之之义故直以心之理训之若论其未则在中之中无所偏倚是为天下之本及其既而时中然后见其无过无不及所谓天下之达道
多方
光武成功若建瓴然
建音蹇瓴音苓汉书云居髙屋上建瓴水注云建翻水瓴盛水瓶居髙而翻瓶水言易西汉之末王莽簒逆公孙述据成都隗嚣据天水光武以汉宗室起兵南阳破莽兵海内豪杰响应皆杀莽牧守用汉年号旬月徧天下更始杀王莽光武破隗嚣撃杀公孙述天下复为汉者百年
成王即政之明年商奄叛成王征灭之
新安陈氏曰洛诰戊辰王在新邑孔注十月戊辰晦此七年之十月即成王即政之年多士作于是年之月曰昔朕来自奄是述东征时乃自武王诛纣伐奄后第畨叛多方作于即政之明年五月成王政序曰成王遂践奄多方序曰成王归自奄此书曰成王来自奄乃奄之第叛王堕其城迁其君因以告多方以去年十月戊辰晦筭之则次年正月朔己巳五月朔非丁卯则戊辰丁亥非十即十一日多士与多方之作先后盖一年有月云
奄不知所在
解在多士寰宇记在曲阜县奄中古奄国
卫孔悝之鼎铭
见祭统孔悝卫荘公蒯瞆时夫郑注云周既去镐京犹名王城为宗周悝音恢
时镐已封秦
史记犬戎杀周幽王郦山下秦襄公以兵送平王迁都雒封襄公为诸侯赐以岐丰之地
克堪者能胜之谓
新安陈氏曰克堪字下得极有力非有仁以为己任之兼死而后己之毅不能堪而用之克堪用之必有非力之力如真积力乆之力而后可
神天之主
东斋陈氏曰可为神与天之主山川宗社之得其安光寒暑之得其序皆人君有以主之
詟服
詟质渉反汉书云羣臣震詟詟中自服
賔介之介
相副相助者
周官多以胥以伯以正为名
如胥胥象胥宗伯宫伯宫正酒正之类胥有才智者伯与正皆长
立政
葛氏曰缀衣周礼司服之类
天官有司裘有内司服有缝人春官亦有司服
虎贲周礼之虎贲氏
蔡氏谓执射御者曰虎贲今案夏官虎贲氏掌先后王而趋舎则守王闲在国则守王宫有故则守王门无执射御之有旅贲氏掌执戈盾夹王车而趋
牧民之长曰常伯任之公卿曰常任守法之有司曰准人
吕氏曰常伯等即宅代之书他无所见意者公卿辅相之别名欤官有别名如相曰阿衡保衡卿曰圻父农父宏父此亦代辅政臣别名耳缀衣虎贲特于侍御仆从中错举者以见其余耳职重者有安危之寄职亲者有染习之移其繋天下之本一新安陈氏曰吕说得之宅常任所职必广凡任之臣宅牧常伯主牧养之臣宅准准人主平法之臣案虞有十牧夏周有九牧皆在邦国意必有臣在朝者以统之如虞四岳统十牧周六卿倡九牧立政所谓常伯宅牧必长牧养而在朝以统牧伯者欤
甸者井牧其地什伍其民
井牧者按司徒云乃经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什伍其民者司徒云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四闾为族五族为党五党为州五州为乡司徒云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遂人云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鄼五鄼为鄙五鄙为县五县为遂凡治野夫闲有遂十夫有沟百夫有洫千夫有浍万夫有川此井牧什伍之纲
以是立民长伯则体统立而下有所寄
新安陈氏曰立民长伯当时宅俊或有出而封为长伯者愚案康叔为司宼是宅乃准者封于卫为孟侯诗序言卫不能脩方伯连率之职是宅为长伯之证
趣马掌马之官
趣七口反周礼趣马下士皁一人徒四人
携仆携持仆御之人
周官有太仆下夫祭仆中士御仆下士仆下士驭中夫戎仆中夫齐仆下夫道仆上士田仆上士驭夫中士车仆中士
庶府若内府太府之属
周官有玉府内府外府泉府天府
都之伯都之伯
畿内之都都为公之采邑都为卿之采邑
艺人者卜祝巫匠执技以上者
卜如太卜卜师人菙人簭人占梦眡祲是祝如太祝防祝甸祝诅祝是巫如司巫男巫女巫神士是匠如攻木攻金攻皮设色刮摩搏埴之工皆是王制云凡执技以上者祝史射御医卜及百工
如庖人内饔膳夫则是数尹之伯
传意谓庖人为庖尹内饔为饔尹而膳夫则兼者而为之伯盖庖饔各治其而统于膳夫然此句以下文比之必有脱字
钟师尹钟磬师尹磬太师司乐则是数尹之伯太师及司乐为钟师磬师之伯此节特举例以解尹伯以是求之尹伯固不止于此者矣
太史奉讳恶公天下后世之是非
王制云太史典礼执简记奉讳恶简记策书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书于策简牍所书善恶必以实録所谓公天下后世之是非讳先王名恶忌日先王死日及卯不乐周官云史诏王之忌讳
此诸侯之官司徒主教司马主政司空主土诸侯之官独举此者以其名位通于天欤
愚案康诰言圻父农父宏父卿亦与此同可见此为诸侯之官盖国卿兼摄六传谓名通天者国卿皆命于天
亳见史亳蒙为北亳谷熟为南亳偃师为西亳此据正义所引皇甫谧说寰宇记考城县有北亳城今睢州考城县蒙县名今废云宋州谷熟县亳城在县西南十五里宋州今归徳府谷熟县废偃师县属河南府地志云河南偃师尸乡殷汤所都臣瓒曰汤居亳今济隂县是今亳有汤冡己氏有伊尹冡师古曰瓉说非如皇甫谧所云汤都在谷熟并不经刘向云殷汤无处安得汤冡乎
地志载王官所治非一
案地志中国四夷皆有都尉治在蛮夷谓之中部都尉东部都尉南部都尉西部都尉北部都尉有属国都尉宜禾都尉骑都尉农都尉江闗都尉匃奴都尉等数十处意与夷微卢烝亳阪尹相似皆王官出治外地者
苏国名左传苏忿生以温为司寇
地志云温己姓苏忿生所封左传语见成公十一年温今孟州温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