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第十六
夫生於當世,貴能成功,太上有立德,其下有立言。闒茸而不才,先器能當官,未嘗服斯役,無所効其勛。中心時有感,援筆紀數文,字以綴愚情,財令不忽忘。芻蕘雖微陋,先聖亦咨詢。草創叙先賢,十六篇,以繼前訓,左丘明五經。先聖遺業,莫教訓。愽學多識,疑則思問。智明所成,德義所建。夫好學,誨人不倦。故叙贊學第一。
凡士之學,貴本賤末。人不華,君務寔。禮雖[00257]媒紹,必載於贄。時俗趨末,懼毀術。故叙務本第。
人皆智德,苦利昏。行汙求榮,戴盆望天。仁不富,富不仁。將修德行,必慎其原。故叙遏利第。
世不識論,以士卒化,弗問志行,官爵是紀。不義富貴,仲尼所耻。俗陵遲,遂遠聖述。故叙論榮第四。
惟賢所苦,察妬所患,皆嫉過己,以深怨。或因纇釁,或空造端。痛君不察,而信讒言。故叙賢難[00258]第五。
原明所起,述暗所生,距諫所敗,禍亂所成。當塗之人,成欲專君,壅蔽賢士,以擅主權。故叙明暗第六。
上覽先王,所以致太平,考績黜陟,著在五經。罰賞之寔,不以虛名。明豫德音,焉問揚庭。故叙考績第七。
人君選士,咸求賢能。君司貢薦,競進下材。憎是掊克,何官能治?買藥得鴈,難以醫。故叙思賢第八。[00259]
原本天人,參連相因,致和平機,述在於君,奉法選賢,國自我身。姦門竊位,將誰督察?故叙本政第九。
覽觀古今,爰暨傳,君皆欲治,臣恒樂亂。忠佞溷淆,各以類進,常苦不明,而信姦論。故叙潜歎第十。
夫位以德興,德貴忠立,社稷所賴,安危是繫。非夫讜直貞亮,仁慈惠和,君如天,視民如,則莫保爵位,而全令名。故叙忠貴第十一。
先王理財,禁民非。洪範憂民,詩刺末資。浮僞[00260]者衆,本農必衰。節以制度,如何弗議?故叙浮侈第十。
積微行,懷安敗名,明莫恣欲,而無悛容。足以愎諫,聞善不從。微安召辱,終必有凶。故叙慎微第十。
明主思良,勞精賢知。百寮阿黨,不覈真僞,苟崇虛譽,以相誑曜,居官任職,則無功効。故叙寔貢第十四。
聖人養賢,以及萬民。先王之制,皆足代耕。增爵損祿,必程以傾。先益吏俸,乃可致平。故叙班祿[00261]第十五。
君憂臣勞,古今通義。上思致平,下冝竭惠。貞良信士,咸痛數赦。姦宄繁興,但以赦故。乃敍述赦第十六。
先王御世,兼秉威德,賞有建侯,罰有刑渥。賞重嚴禁,臣乃敬職。將脩太平,必媚此法。故叙式第十七。
民國基,穀民命。日力不暇,穀何由盛?公卿師尹,卒勞百姓,輕奪民時,誠可憤諍!故叙愛日第十八。[00262]
觀吏所治,鬭訟居多。原禍所起,詐欺所。將絕其末,必塞其原。民無欺紿,世乃平安。故叙斷訟第十九。
五帝王,優劣有情。雖欲超皇,當先致平。必世後仁,仲尼之經。遭衰姦牧,得不用刑?故叙衰制第十。
聖王憂勤,選練將帥,授以鈇鉞,假以權貴。誠多蔽暗,不識變勢,賞罰不明,安得不敗?故叙勸將第十一。
蠻夷猾夏,古今所患。堯、舜憂民,皋陶術叛;宣王[00263]中興,南仲征邊。今民日死,如何弗蕃?故叙救邊第十。
凡民之情,與君殊戾,不能遠慮,督取一制,苟扶私議,以國計。冝尋其言,以詰所謂。故叙邊議第十。
邊既遠門,太守擅權。臺閣不察,信其姦言,令懷郡縣,毆民內遷。今丘荒,慮必生心。故叙寔邊第十四。
天生神物,聖人則之。蓍龜卜筮,以定嫌疑。俗工淺源,莫盡其才。自非賢,何足信哉?故叙卜列[00264]第十五。
易有史巫,詩有工祝。聖人先成,民後致力。兆黎勸樂,神乃授福。孔不祈,以明在德。故叙巫列第十六。
五行八卦,陰陽所生,稟氣薄厚,以著其形。天題厥象,人寔奉成。弗修其行,福祿不臻。故叙相列第十七。
詩稱吉夢,傳亦多,觀察行,古驗不虛。福從善來,禍由德痡,吉凶之應,與行相須。故叙夢列第十八。[00265]
論難撗發,令道不通。後進疑惑,不知所從。自昔庚,而有責云。予豈好辯?將以明真。故叙釋難第十九。
朋友之際,義存六紀,攝以威儀,講習王道,善其久要,貴賤不改。今民遷久,莫之能奉。故叙交際第十。
君有美稱,臣有令名,人同心,所願乃成。寶權神術,勾示下情,治勢一定,終莫能傾。故叙明忠第十一。
人天情通,氣感相和,善惡相徵,異端變化。聖人[00266]運之,若御舟車,作民精神,莫能含嘉。故叙本訓第十。
明王統治,莫身化,道德本,仁義佐。思心順政,責民務廣,四海治焉,何有消長?故叙德化第十。
上觀太古,五行之運,咨之詩、,考之前訓。氣終度盡,後代復進。雖未必正,可依傳問。故叙五德志第十四。
君多識,前言徃行。類族變物,古有斯姓。愽同□□□□□□□□□□□□□。故叙志氏[00267]姓第十五。
戊六月,得沈與文所藏宋板翻刻本,因命工印抄。此謬誤頗多,無從改定,借筆點定一次,殊失句讀,後之讀者勿哂。
七月初日默庵老人
潜夫論卷第十終[00268]